就跟他那满脑袋长头发似的,别人喊他陈小秃子,他就留一脑袋长头发。
这时候,其他团丁们已经在远处三五成群喝水聊上了。陈辉低着头,把瓷碗用双手慢慢捧起来,等着我爷爷给他倒水。
我奶奶忙用眼神儿示意我爷爷,我爷爷拎起铁茶壶就往碗里倒,与此同时,他和我奶奶两个人目不转睛盯着碗里。
眼看着碗里的水倒到一半水的时候,我奶奶和我爷爷,同时一激灵,我奶奶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我爷爷还好些,早有心理准备,手里的茶壶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儿撒手扔地上,水壶嘴儿微微抖了一下,把水浇在陈辉手上一点儿、撒在地上一点儿。
我奶奶定了定神儿,错愕地瞅着陈辉,就见陈辉还是低着头,也不知道是在看碗里,还是在看脚下,这么烫的热水洒在手上居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等瓷碗倒满水,陈辉端着碗转身离开以后,我爷爷把手里的茶壶放回地上,问我奶奶,“瞧见了没有?”
我奶奶点了点头,“瞧见了,一张女人脸,全是血,还喊了一声咱爹的名字。”
“咱俩都瞧见了,那小子好像啥也不知道。”我爷爷又问,“你觉得这是咋回事儿?”
我奶奶连想都没想回答说:“他给鬼附身了。”说着,我奶奶蹲下身子伸手去摸被我爷爷放在地上的茶壶,手刚一碰到茶壶立刻收了回来,站起身对我爷爷说道:“茶壶里的水这么烫,你把热水给他淋手上,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只有给鬼附身的人才不知道疼。”
我爷爷看了我奶奶一眼。
陈辉这时候离着人群,一个人蹲在远处闷头喝着水。我爷爷朝他看了一眼,又问我奶奶,“你看咋办呢?”
我奶奶摇了下头,“咱爹不叫我管,回家问问咱爹吧,他叫咋办就咋办。”
等那些团丁们歇够了,水也喝足了,眼看着要散伙儿回家的时候,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