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糊糊儿仔细一瞅,红的、白的、黄的、青的,肉呼呼、血淋淋、黏答答,好大一滩……登即“根儿”地一声,两眼一翻,直接抽了过去。
幸亏太爷一直留意着他,没等他翻地上,一把托住了他的后背,随后,我太爷把他的身子筘过来,背在了身上,无奈地摇了摇头以后,丢下手里的麻布袋子和铲子,原路返回,把王草鱼背出了山谷。
山谷外的白月山见状,忙问出了啥事儿。我太爷没空回答他,把王草鱼从背上放下,又是给王草鱼掐人中,又是搓手掌,折腾了好一会儿,王草鱼这才喃喃两声,悠悠转醒。
我太爷没好气地问他,你还看不看了。王草鱼闻言瞅了我太爷一眼,似乎想起了刚才看到的血糊糊儿,“哇”地一口吐了出来,“不看咧,不看咧,打死俺也不看咧。”
紧跟着,“哇”地又是一口,“以后、以后俺肉也不吃咧……”
听王草鱼这么说,白月山立刻明白咋回事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开了。
安顿好王草鱼,又苦劝了白月山一阵,我太爷走进山谷,捡起地上的麻布袋子和铲子,叹了口气,朝那堆血糊糊儿走去。
谷底到谷顶,目测有上百米的高度,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骨头都能摔碎,那惨状,我就不多说了,朋友们可以拿个西红柿,可劲儿往地上摔一下试试,我估计就跟那差不多。
我太爷毕竟是从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啥样儿的死人没见过,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用大铲子把地面的上肉收拾干净以后,连骨头带肉,全部铲进了麻布袋里,随后,倒拖着麻布袋走出山谷,山谷里的地面上,给他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
仔细想想,这白福根也真够凄惨的。
这时候,王草鱼和白月山都缓过了劲儿,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都在山谷外面等着。
王草鱼见我太爷拖着个血淋淋的麻布袋子走出来,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