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不想一直叫他傻下去?”
我高祖父一说这话,郭二“呼”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显得非常不高兴,瞪着我高祖父说:“你…你…你,啥…啥…啥意思,三儿,跟…跟俺最好咧,他…他傻咧,皱(就)……皱么…皱么人跟俺好咧,你…你…你不是来给他…给他治…治…治病哩么,咋…咋…咋还么给…给他治好咧!”
我高祖父点了点头说:“这么说,你是想俺给三儿把病治好喽?”
“废…废…废话,不…不…不叫你给他治病,叫…叫…叫你来…来…来干啥,白…白…白吃饭咧!”郭二白了我高祖父一眼。
我高祖父笑了,“想给三儿治病,很简单,不过咧,你得帮我个忙,三儿哩病,能不能治好,就看你咧……”
郭二这人,其实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一听我高祖父要他帮忙治病,满口答应。
随后,我高祖父让赵婆婆回避一下,赵婆婆答应一声,离开郭二家,回自己家照看赵老三了。
赵婆婆走后,我高祖父问了郭二好些个问题,郭二一五一十做了回答。因为郭二说话磕巴,那些对话我就不再写了,我怕各位看着憋得慌。
当然了,我高祖父问的那些问题,有些和赵老三丢魂儿其实没多大关系,但是为了弄清来龙去脉,我高祖父忍着郭二的磕巴,把自己心里的疑惑,全都问了一遍。
事情,还要从赵老三父亲去世那天说起,时间大概也就在四个月前吧,也可能三个多月,反正就是三四个月的样子。
说赵老头儿中午吃饭的时候,一口血喷在碗里,暴毙而亡,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猝死。
三个儿子呢,就商量着给赵老头儿办丧事,老大负责通知赵家的亲戚朋友,用我们这里的话说,就是“报丧”。老二负责搭灵棚、请“忙工”等杂事。忙工,就是过来帮忙的街坊邻居,在我们这里,红白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