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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皮有点儿发紧了,啥时候多出来一个人,我可一直没睡着,咋一点儿都没察觉到呢?随即连忙给自己稳了稳神儿,不过,还没等我看清这人是谁,就见这人动了,下半身一动不动,上半身直挺挺的、一点点挺离了席子,就像一根棍子似的。这个起身的样子,正常人要是不经过反复的训练,根本就做不到!
我屏住呼吸看着这人,直到他把身子挺成一个直角,这才停了下来,这时候给我感觉,就好像一具从棺材里坐起来的尸体似的。
由于屋里黑,我看不大清楚这人是谁,感觉上,是个男的,就在这时候,这人把一条胳膊冲我缓缓抬了过来,这也就是我了,要是换做别人,恐怕早就沉不住气了。
“啪嗒”一声,一团火机光亮,从这人手里跳动出来,我连忙借着光亮朝这人一看,居然是大娘的儿子,也就是那年轻男人,我心头顿时一紧,他不是在里屋床上么,咋跟我们躺一块儿了,又朝男人脸上一看,双眼呆滞、一脸阴暗,奶奶的,这是给啥东西附上了,而且这东西,道行还不低,男人额头抹着我的血它也不怕。
男人见我看他,微微一抬下巴,用下巴指了指手里的火机,我朝他看看,又朝他手里的火机看看,当即明白了,他是想给我点烟呢。
此情此景,恐怕一般人都会吓的从席子上跳起来、逃之夭夭,但是,我可不是一般人,我刘黄河啥没见过,冲男人一笑,心说,你是算啥玩意儿,想吓唬我?那就来吧,看谁能吓着谁,我叼着烟凑都火机上面,把烟点着了。
烟刚点着,男人呼一下把火机熄灭了,屋里整个儿又成了一片漆黑,我先是一愣,随后漫不经心地轻轻抽了口烟,看着男人问道:“你是谁呀?”
男人把火机放到了席子上,把眼睛也看向了我,“你想……管他们家里的事吗?”声音低沉沙哑,根本不是男人原来的声音。
我笑了,不答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