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在那里。
独轮车上面,结结实实捆着四个大号的麻布袋子,我估摸着一个袋子最起码都在一百二斤以上,全在中年人的胸口跟小腹位置压着,这么重的分量,谁被压在下面也别想出来。
中年人这时候似乎都快昏迷了,奄奄一息的,他朝我看了一眼,就像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乎,竭力叫道:“小兄弟、小兄弟,救救我呀,我在这里压了一夜咧……”
我警惕地朝中年人又看了看,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一个庄稼汉,还有压在他身上的独轮车跟麻布袋子,没丁点儿问题,怎么看怎么不像是陷阱,我问了一句:“大叔,您咋摔倒山沟里的呀?”
中年人顿时一脸懊悔,说道:“今天早上,我把家里的红薯推到山外去换粮食,红薯都换成粮食以后,帮黑儿回家,我一高兴,路上喝了点酒,来到这里,就、就出事儿咧……”
中年人说的十分中肯,也不像是假话,而且,我隐隐闻到他身上还有股子酒味儿,这么大冷的天儿,别说给独轮车压着,就算没压着,躺地上躺这么一夜也得给冻死。
随即抬头招呼上面的傻牛跟强顺,“都下来吧,把这大叔弄上去。”
强顺跟傻牛很快都下来了,三个人齐动手,先把独轮车上的粮食解开抬到一边,然后把独轮车扶了起来,最后,三个人搀着中年人,搀到了沟底的一块大石头上。
中年人连连冲我们道谢,坐在石头上活动了一下身子,似乎也没受啥伤,傻牛从我们行李里拿来一些水跟食物,让中年人吃了点东西。
本来这时候我们想离开的,谁知道中年人站起身,吃力地抱起一个麻布袋子,似乎是想把袋子扛到肩上,然后再扛到坡上面去,不过,还没等他把袋子扛到肩头,“哎呦”痛叫了一声,随即把麻布袋子扔回地上,捂着后腰哼哼起来,好像腰部受了点儿伤。
我们三个见状,于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