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高的山坡上滚下来,不说伤筋动骨,至少也得头破血流。
陈辉对我们俩说道:“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回去吧。”
我叫道:“不行,得抓住这东西,弄不好就是它把您推下山的。”
强顺也叫道:“肯定也是它把我推下去的!”
两个人都是忿忿的,陈辉说道:“这东西肯定是这山里的,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它又没把咱们怎么样,何苦跟它过不去呢。”
我一咬牙,狠狠说道:“不行,要不是俺们三个来的及时,您就冻死在山里了,这个仇一定要报!”
陈辉听我这么说,蹙起了眉头,像打量陌生人似的,打量了我几眼,最后语重心长地说道:“黄河啊,有些话,眼下这时候我不该说,但是又不得不说,你觉不觉得,自从蓉蓉走了以后,你就像变了人……我能看得出来,你心里除了仇恨,什么都没有了,报仇不能解决一切问题的。”
我把头低了下去,不敢去看陈辉的眼睛,直到四年后我们分手那天,他都不知道,我把人给弄的一死一疯一残。
强顺忙在旁边打圆场,“道长,俺们都听你的,你说咋样儿俺们就咋样儿。”
四个人很快下了平台,在山沟里顺着原路往回走,我这时候,心里五味陈杂,其实蓉蓉的惨死,把我残忍凶狠的一面勾了出来,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心魔,尤其像我们这种人,身兼异术,心魔更重,一旦控制不好,那就是伤人伤己的悲惨局面。
陈辉他们三个走在前面,我走在最后面,走出一段距离,我心绪稳定了,把自己拉回了现实,不再去想蓉蓉的事儿。
加快步追上强顺,我小声问他:“刚才那东西现在在哪儿?”
强顺看了我一眼,小声说道:“陈道长刚不是说了么,不让咱去找它了。”
我说道:“我不找,我就怕它跟过来接着害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