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不到傍晚的时候,我来到了镇子东边的十字路,在十字路找了块隐秘的地方,猫了进去。
约莫一个小时以后,天色暗了下来,那老太太十分谨慎地过来了,走到十字路南边,左右看看,见没旁人,从怀里掏出一块叠的十分工整的红布包,在地方找了找,用一块破砖把红布包压上了。
等老太太走远以后,我从隐秘地方出来,踢开破砖,把红布包拿起来打开一看,恨恨地长出了口气。
只不过,老太太那疯儿子,只好了那一天,第三天接着又疯了,疯得比过去还严重。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店里暂时没客人,强顺过来坐到了我身边,朝我手里看看,疑惑地问道:“黄河,你今天一天,手里咋一直玩儿根筷子嘞?”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儿,强顺从身上掏出一根烟,递向了我,“都一个多月咧,你想开点儿吧。”
我又看了他一眼,依旧没吭声,强顺叫道:“给你烟呢,你接不接?”
“你自己抽吧……”
又几天后,他们镇医院几个护士过来吃早餐,几个白衣天使一边吃一边议论着:“昨天送来那个病号真吓人,筷子扎进了眼睛里,听他们家属说,那病号在家吃着饭,给饭呛住,打了个喷嚏,手里的一根筷子就扎进眼睛里了。”
“打个喷嚏筷子能扎眼睛里,怎么扎进去的呀?”
“那谁知道呢……”
半个月后,我跟厨师大哥请了一天假,厨师大哥问我请假去干嘛,我冷冷回了他一句,我的事儿,不用你问。
拿着一个编制袋,我在山里转了一整天,饭店快打烊的时候,我回到了饭店,这时候,饭店里已经没了客人,饭店里的人正在吃饭,吃过饭收拾收拾,就该打烊了。
我把编织袋的口子使劲儿拧了拧,用一块石头压上,放到了饭店旁边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