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领着强顺傻牛到旁边村子上转了转,这小村子不大,看着也就不到百十户人家儿,也不怎么富裕,村里整个儿几乎都是土房子。
陈辉离开的时候,给我们留下了一百块钱,我们在村里找了户面善的人家儿,在他们家里给水壶啥的灌满水,又到他们村上小卖部买了两盒烟,买烟的时候,我刻意跟小卖部的老板打听了一下瞎婆婆的情况。小卖部的老板说,那村外那小土房子空了有一段时间了,瞎婆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不过倒是没听说她去世的消息。
我松了口气,只要瞎婆活着就好。
在返回小土房子的路上,我把自己的烟拆开,递给强顺一根,一边抽烟,我一边疑惑地问强顺,陈辉身上的钱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他给咱钱的时候,我咋见他从身上掏出来的不止二百块钱呢。
强顺回答说,这些钱其实是陈辉跟卢公私下借的,借了五百,打算去罗家买车票用的,我点了点头,要这么说,陈辉是早就计划好的,只可惜,他拿走的不是铜牌。
这世上有些事儿,冥冥之中早就注定的,就像陈辉的师傅歆阳子,临终前给陈辉说了那么一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当时我不明白陈辉为啥因为他师傅这句话,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现在明白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就是那块“玉”,罗家就是那片“瓦”。
从小土房子到我们家那里,就算陈辉坐车,马不停蹄,来回也得一天多。中午的时候,吃过东西没事儿干,我就琢磨着,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万一罗家人突然找过来,给我们堵屋里,我们连跑的地方都没有。
于是,我就跟强顺商量,咱别在小房子这里傻等了,不是个办法,罗家人要是来,肯定是坐火车来的,上次你们不是在郑州火车站下的车嘛,他们肯定也会在郑州下车,郑州在咱们现在的西北方,不行咱先离开小房子,往东南走,走起来罗家人就不容易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