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睡,哼起了歌,就是用鼻子哼的那种,听上去很空洞,调子也很怪,一停一顿的,这大半夜听上去,要多瘆的慌有多瘆的慌。
强顺一把扯起我后背的衣裳,往他眼睛上擦了起来,嘴里还说着,“黄河,你没事儿哼啥歌呀,怪吓人嘞。”
是我哼的吗?我一咬牙,干脆我不喊门了,来鼓捣她这窗户吧,里面这女的肯定也有问题,要不然谁大半夜黑灯瞎火的,哼这么瘆人的歌呢。
一手拉着强顺,我们俩来到了左边的窗户跟前,屋里的歌声,就是从这个窗户里传出来的,把窗户纸捅破,我往里面看看。
贴着窗户边上的墙壁,我让强顺站在我身后,我伸出手把窗户上的朔料布抠了个窟窿,
就在这时候,屋里女人的歌声突然变成了笑声,就那种低沉又阴森的嘿嘿冷笑,我后脊梁沟顿时发凉了,屋里这个,好像也不是人呀。
回头朝整个院里一扫,这个鬼地方,到底有多少不干净的东西呀。
强顺这时候松开了我身后的衣裳,眼睛似乎好了一点儿,不过还在用手揉着。
我给自己稳稳神儿,伸手把指头往嘴里蘸了蘸,这朔料布里面是一层不透明的白纸,区别就是,朔料布在窗户外面钉着,白纸在窗户里面糊着,我把手指,顺着朔料布上的窟窿伸进去,用唾沫去湿里面的白纸,反复湿了几次以后,我把里面白纸也捅破了,不过,屋里女人的笑声立马儿停了下来,似乎给她发现了啥。
我仗着胆子把头探到窟窿跟前,闭上一只眼,把手握成个圈放到窟窿上,另一只眼放到手上往里面一瞅,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
强顺这时候眼睛似乎好了点儿,最起码不再揉了,我低声对他说道:“眼睛咋样儿,行不行?”
强顺点了点头,我一拉他,“你往里面看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啥东西。”
强顺又揉揉眼睛,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