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径直来到他们村北小路上,也就是之前掘柳条的那条小路。
顺着小路往前走了没多远,出现了一个很小的十字路,路两边,可能是庄稼地吧,不过,我好像不记得地里长着庄稼,就记得周围很荒凉,都这么多年了,有些东西真的记不太清楚了,还有些东西,前后都弄混淆了。
站在十字路中间看了看,目测着找到十字路的中心点儿,这个其实没啥精确要求,偏一点也没事,抄起水碗朝地上可劲儿一摔,水碗啪嚓一声,大大小小碎了好几瓣,我把碎片捡捡,在十字路中心摆了一个圆圈,圆圈直径刚好能把黄纸卷搁里面围住。
随后,掏出身上的打火机,就这么把纸卷点着了,因为纸卷是卷起来的,比较瓷实,不太好烧,我就到路边拔枯草助燃,这么没啥讲究,只要能把黄纸烧掉,里面纸人跟柳条都烧掉,就是弄一堆柴火烧也没事儿。
等我拔了一大半枯草,转身回来一看,纸卷在圈子外面躺着,上面的火也灭了。
我顿时一愣,不过,身上随即感到一股子凉意,起风了,顿时明白了,纸卷是被风从圈子里吹出来的。
连忙放下手里的枯草,把纸卷打开看了看,还好,纸人还在黄纸里面夹着,又把纸卷捆上,枯草先放进圈子里,把纸卷放在了枯草上面。
风借火势,纸卷跟柳条很快烧了个干干净净,我从地上站起身,松了口气,对着圈子里的纸灰说道:“要不是你跟我横,我还能送你点儿东西,现在啥也不会给你,走吧,下辈子投胎,好好做人。<>”说完,抬起一脚,把纸灰踢飞了。那时候年轻,有时候就喜欢干这种幼稚的事儿。
回到老婆婆家里的时候,大概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老婆婆这时候下了床,跟傻牛在外屋坐着,好像是在等我。
见我进门,老婆婆颤巍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看她这样子,身上估计也摔着了,可能没啥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