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地方拱,而且见身体哪个部位没给叶子盖上,还把湿漉漉的红薯穰跟叶子往身上搭一搭,只要不站在高处往红薯地里看,任谁也看不出红薯地里藏了个人。
就这么的,在红薯地里一直等到天光放亮,堤那边突然有了动静儿,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那老头儿,打村里出来了,唱着豫剧《卷席筒》出来的,优哉游哉的。
“小仓娃,我离了登封小县,一路上我受尽饥饿熬煎……”
我把周围的红薯叶又给身上的搭了搭,生怕老头儿一会儿经过的时候发现。
“二押差,好比那,牛头马面……”
没一会儿,老头儿从大堤这里出来了,经过我藏身的这片红薯地的时候,老头儿连往红薯地里看都没看,径直走了过去。
我在红薯地里等了一会儿,感觉他走远了,从红薯叶子下面抬起头一看,就他一个,这时候已经快到走到他们家那片枣树林子跟前了。
其实我这时候,早就把他摸清楚了,一般这个点儿,就他一个人出来,他们村里人这时候才刚刚起床。
看着老头儿哼着小曲走路那样儿,我咬牙切齿的恨,老家伙,一会儿就叫你知道厉害了。
老头儿家的枣树林子,在这片红薯地的东北边,离着红薯地也没多远,我从红薯地里慢慢起来了,拎着木棍,没敢顺着路走,从旁边的地里慢慢绕到了老头儿的后侧面,快要接近的时候,我放轻呼吸跟脚步,一点点儿朝他身后凑了过去。老头儿这时候,一点儿察觉都没有,还在一边走,一边唱卷席筒。说真的,就冲老头对我的所作所为,他年轻的时候,肯定不是啥好东西。
没一会儿,我来到了他身后,给自己鼓鼓劲儿,一咬牙,心里叫了一声,老家伙,你报应到了!
使出全身的劲儿,抡起棍子,连停都没停,呼地一声,木棍挂着风声照着老头儿脑袋就落了下去,不过,眼看棍子就要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