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省闯荡多年,我对于这方面,还是有一些切身体会的。
在二十一世纪的第一个十年末,来到南方这里打工的人群,特别是进入这些工厂里打工者,大部分都是80、90后出生的人,而且很多都是来自贫困的边远山区,他们是新生代的农民工,一方面渴望了解世界、活泼好动,另一方面又无比的脆弱,而且还缺乏自我保护的意识和法律知识,很多人冲动、迷茫、彷徨、无助……而且还很无知。
他们在懵懵懂懂,便进入了这种密集型劳动企业,在流水线上,重复着简单而机械的劳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种机器人式的作业方式,在加上沿袭自日企的那种生硬而冷漠、级别分明的管理手段,使得很多年轻员工在恋爱、考核、奖惩及人际关系处理困惑,从而带来了情绪波动、思想郁闷、精神痛苦,一时间心理崩溃,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正如我在鹏市经营自助餐厅的那两个工友阿培和孔阳以前一样,日复一日的机械化工作,以及长年累月的加班无休,使得他们渴望解脱,能够逃离这样的环境,而又因为生活圈子的狭窄,使得他们并没有什么门路,即使离开工厂,说不定还找不到比现在工资更高的地方,所以才会犹豫、烦躁和苦闷。
这是近两亿农民工所面临的新问题,很多年轻的打工者背井离乡,他们比自己的前辈更加有知识、又诉求,也有理想,不过比起自己的前辈,也有着吃不了苦头、耐不住寂寞、受不得压力的诸多缺点。
新产业工人的整体状况堪忧,这是一个大问题,并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所能够解决的,我能够帮助的,也只有像阿培和孔阳这样少数一些相熟的朋友,以及,事关邪门的诸般事宜。
谈完这些,杂毛小道表示这些事情,唯有实地考量,方才能够准确判定,倘若是道听途说便能胡诌一番,相比你们也不会信任我。谢一凡点头,说是的,这位道长说得实在。他问我们能不能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