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胸口越痛,心却越是快意,想起了洪安之前鼓舞士气时说起的套话,竟然觉得无一不是真理——这两百年来,华道门最璀璨、也是最黑暗的时代,便是在上个世纪的三四十年代,那个时候的道巫高人,纷纷从山乡野而出,或投军,或任侠,肩头上面的是国仇,是家恨,是民族的大义,而那个时候,杀起敌寇来,也应该是我此时的这番激荡心情吧?
一人,单刀,我独自撑起了左边一大片的天地,几进几出,竟然没有几人能够抵挡。
不过这些核心的邪灵教分子,都不是之前碰到的那些炮灰之辈,他们勇猛、团结、知进退,而且敌人越强大,他们便越是凶戾,悍不畏死,朝着我发起了“集团冲锋”,战斗趋于白热化。
我这边吸引了敌人大部分压力,所以旁人就轻松一点。不过这轻松也只是相对的,领头的洪安,这个长得如同田间地头里最普通老农民的西南高手,他的对手,是在滇南统领一方地界的大土司扎铎。这两者对抗起来,极为刚猛,简直就是火星撞地球,大开大阖,一方是穿云夺燕手,一方是婴孩头骨链,这双方一开打,旁人纷纷退避开去,只怕被误伤自己,莫名就吃了暗亏。
我战得正酣,突然周身如同一盆凉水泼下,顿时有一股粘稠恶心的感觉,从我的肌肤上面,蔓延开来。
我抬起头,只见许多浓雾翻滚,朝着我泼头而来,竟然是一团犹如实质的鬼雾,即是之前种植在鬼面袍哥会精干成员脸上的那种东西。这玩意火辣辣地,竟然有硫酸一般的效果,手也挡不住,笼罩在我的头上,看不清事物,顿时风声骤起,我的手脚皆挨了几下,疼痛难当,扑倒在地。
要不是上面的大佬指望着我去开门,说要留下活口的话,光这一下,我便已经魂归幽府了。
不过在翻身在地的那一刻,肥虫子陡然发威,将我头顶的那一蓬迷雾,给长鲸吞吸,陡然弄没。而就是在我滚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