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很晚了,在得到安好的消息之后,萧家人都各自返回房间睡去,而我则和杂毛小道返回了卧房,肥虫子耐不住寂寞,跳出来与朵朵嬉戏,两个小东西玩的开心得很。肥虫子兴奋的时候,一般会发出唧唧的叫声,像蟋蟀,结果我们满耳朵听到的都是这种声音,可见脱离了小妖朵朵的欺负,肥虫子是有多么的高兴。
我问杂毛小道三叔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
他跟我说已经出来了,确实有一个淤血肿块,其实已经发展成了肿瘤,在第三脑室之上,是良性的。但是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大伯说那瘤子里面有一股来历不明的气息,他估计是我们在耶朗祭殿碰到的那种,一碰就激烈反抗,果然是不能够通过手术来切除。现在也只好缓慢治疗,吃点药,然后回家休养了。现在我大伯一边打听肥母鸡所说的雨红玉髓,一边托关系找医道高人,看能不能解决呢。
我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好人总是没好报呢?
看到在四处乱飞的金蚕蛊,我不由得心一动,说肥虫子这个家伙可以进入人体吸毒,它能不能够去三叔的脑子里清淤呢?
杂毛小道摇了摇头,说你以为我们没有打过它的主意啊?当时我一说就给大伯给否了。人脑是如此精密的结构,稍有差池,就会发生各种难以想象的变化,况且你的金蚕蛊对那股气息只怕是恐惧呢——还记得上一次的事情么?
我说总是要试一试的,正好明天我们要离开你家去金陵,咱们先去趟医院呗。
杂毛小道心其实也隐隐有些期望,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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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我们离开了萧家。
临行告别的时候,杂毛小道的老娘啰嗦地交待了一通之后,哭得稀里哗啦,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滑落。杂毛小道的眼圈也红了,抱着自己的母亲,去擦干满是皱纹的脸上那流淌着的泪水。他爹则在一旁抽烟,其实也没有抽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