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见他这么胡吹,我本来对他很有好感的心,更加没底了。
接着,我坐在窗前,看着落日斜阳沉入钢铁森林,一言不发。雪瑞被她妈妈推着轮椅过来和我告别,我们话都不多,草草写了几句,她说陆左大师我能够摸摸你的脸么,我看不到你啦?我说好,她平伸双手过来摸,先摸我的鼻梁,再摸到了我的刀疤,摩挲着,她问你怎么哭了?我说没有,是太阳光刺眼呢。
她扑哧一笑,说你瞎说,你又骗人了,现在都是晚上了。她又说,我能拜你为师么?我说不行,她问为什么?我说我这人,可能没几天就要死掉了——我仇家太多了,老是莫名其妙地冒出来,韭菜一样,割一茬长一茬,很讨厌。她便说她要回去拜师傅,找一个玄学高手,学成了来帮我,问我拜谁好?我说我认识的人少,白鹤鸣——他出的书最多,你可以拜;要不然,黄易也可以,他的书我也是读过的。
她说好,听名字,黄易这个人道行似乎要高一些,我就拜他吧。
听她一本正经的说着,我心里似乎好过一点儿。
李太太过来催促了,她已经知道是那个让我住院的家伙又来寻仇了,十分着急。在她心或许我就已经够厉害了,能把我弄得这么惨的人,自然是高明十分。人越居高位,就越怕死,她现在富贵平安,女儿重病初愈,自然没时间陪我。我们告了别,雪瑞恋恋不舍,李太太头也不回。我仰着脸微笑,看着离去的雪瑞,在想她还会过多久,走出温室,变成和她母亲一样,知性、美丽但是却有现实的贵妇。
说实话,我比较喜欢现在的她,但是这个世界几乎没有童话。
当天夜里,我工行的帐户被打入五十万,这是雪瑞的诊金,同时,我这次住院的费用也被李太太一并付清,留下的金额足够我在这个高级病房待上三个月。
李太太没走多久,欧阳警官就过了来,他穿着便服,跟我证实了小美失踪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