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之后,杂毛小道被众人围住,商讨各自的问题,而我走到了清池宫外边的广场处时,却被一人拦住。
那人拱手,对我说道:“陆长老,刑堂长老有请。”
啊?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打量对方,瞧见是一个半生不熟的面孔,有些疑虑,那人瞧见,脸上挤出几分微笑,开口说道:“陆长老不用误会,我是王欢喜,跟着冯师兄做事的刑堂子弟,我师父就在不远处的偏殿,且随我去。”
他掏出了刑堂弟子的黑色令牌,给我打量。
那令牌上面有刑堂弟子的名讳、堂口与师承,我瞧见之后,这才安心一些,说道:“不好意思啊王师兄,刚刚经历过一场劫难,我有点儿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哈哈”
王欢喜赶忙摆手,说陆长老可别这么称呼我,您的辈分多高啊,叫我一声“欢喜”就好。
我说比如叫做欢喜哥?
他给我这充满江湖习气的称呼吓得连忙摆手,我笑了,说你师父也说了,我是外门的客卿,跟你们不是一个系统,辈分什么的,各论各的,用不着太过于拘谨。
王欢喜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陆长老当真是平易近人啊。
想了想,他又说道:“我昨天有幸见过您大杀四方的英姿,当真是天神返世,当听说您要加入我们茅山,好多人开心得很呢”
两人边说话,边往里走,转过两道长廊,来到了一处花园后面的偏厅,从里面传来了咳嗽的声音。
王欢喜推门而入,我瞧见刘学道长老坐在厅堂左边的轮椅上,身后站着一道童。
房间里再无其他人。
我进了房间,刘学道朝着我笑了笑,说陆言,你来了?
天可怜见,这位近乎面瘫一般的老道士,我还真的没有瞧见过他有几次笑容的,此刻这般平易近人,让我下意识地后背一凉,总感觉有一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