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是一个半入门的养蛊人,但是当那一大堆的蚰蜒散落在我头顶和身子里面的时候,说句实话,我当时一下子就懵逼了。
我是真的吓到了,那漫天的蚰蜒落下,这些多脚的节肢动物一旦落到了我的身上,立刻就挥动着带着倒勾的长脚,飞速地攀爬上来,有的顺着我的脖子往下钻去,有的则爬到了我的嘴巴前来,似乎从我张开的嘴里往里爬,而有的则看中了我的耳朵眼儿,奋力挥动细长的脚,往里面钻去。
蚰蜒钻洞,这仿佛是本能,但我却是受了苦,刚刚叫喊了两声,就觉得不对劲了,闭上了嘴巴。
我这一闭,嘴里立刻多了两截不断扭动的虫段,也不知道是头呢,一不知道是尾巴,就觉得又苦又腥,而且还直往嘴巴里面钻个不停。
我不敢让这玩意往嘴里钻,一边奋力吐了出来,一边避开头顶上砸落下来的木屑碎块和稻草。
所幸这屋子腐朽不堪,上面的梁柱全部都发霉了,尽管我后背被一根柱子给砸中,但毕竟没有受多大的伤,勉强还算扛得住。
我整个人栽倒在了那乱糟糟、发霉的茅草堆里,这还是其次,那些落到了我身上的蚰蜒不断乱咬乱爬,这可是我受不了的,而就这我挣扎的时候,却也瞧见了把这屋子给弄垮塌的罪魁祸首。
七八头比狸猫还要大的肥老鼠,这些家伙又黑又肥,肥肉全部都挤在了脸上,使得那对眼睛更加的小。
不过越是如此,小眼睛之中,越是露出凶光。
我瞧见它们带着木屑的白板牙,还有跃跃欲试、几乎要扑上来的架势,没有任何犹豫地就把金剑摸了出来。
而这个时候,我的全身已经又痛又麻,被蚰蜒咬中的地方,已经蔓延出了一大片细碎的鸡皮疙瘩来。
疼!
我全身都疼,就好像被人泼了一大片的热油一般,疼得我眼泪花子都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