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说得哽咽,丰离亦觉得眼中干涩,其实她与父母的缘分一直很浅。无论是前世今生都一样,可是啊,她的母亲都爱她,都只愿她能好好的。
“额娘放心!”一言九鼎,丰离从不轻易许诺。但说出去的话却都会做到。
流舞似幼时那般挽着苍泽的手走来,苍泽看着小女儿那出尘脱俗的小脸,千言成语也只化作一句,“你要好好的多,若是被人欺负了只管与阿玛说,阿玛会为你出头的。”
她已是大清的皇贵妃,除了康熙又有什么人能欺负了她呢,苍泽却还是说了这样的话,只让丰离的心暖洋洋的,“阿玛与额娘在科而沁要好好的。等阿恒出海回来,我让他到科而沁来看你们。”
“好!”苍泽笑了,轻风指过,拂起苍泽的头发,迎着阳光下,丰离看到苍泽鬓间的白发,一别就是数年,幼时那俊俏硬朗的苍泽,如今亦渐渐地老去了,丰离的心酸得厉害。
“阿玛。你与额娘,保重!”那端已经叫唤着起程,再多的话,亦在这简洁的叮嘱中。流舞的眼泪已经不争气地落下了,可她们依然背行而去,泽福晋看着她们的背影,伏在苍泽的身边哭泣不停,踏上撵,丰离回过头看。父母站在阳光下一动不动地看站她们,丰离想,她两世都何其有幸,总能得到这些真心真意的疼爱,而她所能回报的,又那么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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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逝,匆匆又是一年,大清迈入了康熙四十二年,正月,康熙帝重新第四次南巡。本月十六日起行,皇太子胤礽、皇四子胤禛、皇十三子胤祥随行。二十四日至济南府,观珍珠泉、趵突泉、题字作诗。
因着正月里丰离突然发起了高烧,原南巡一行康熙欲带上丰离,却因她这一病而作罢,而南巡之事早已定下,亦不能有所更改,丰离劝着他且南巡了去,她留在京中好好休养就是,一路奔波的,只是更折腾她的身子。挂忧丰离,康熙却也不能硬是让丰离拖着病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