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一丝细节,丰离点点头,“许是断肠之毒太猛,伤了耳朵,不妨事。”
康熙抿着唇,问出了他一直没有问的话,“为何要喝她的酒,你可以不喝的。”
“长者赐,不敢辞,就像皇上明明已经知道了太后的心思,却不得不让她出席晚宴一样,她总是长辈,而且,我需要她在得意的时候,亲口说出她是杀害我祖母的凶手。太后藏得太深,丽夫人告诉我她是杀害我祖母的凶手时,我全然料所不及。”
“你没有说真话,阿离。你已经给太后下了迷药,就算你不喝毒酒,太后也会把她自己做过的事儿说出来。”康熙看着丰离,斩钉截铁地说。
丰离并不认为康熙在将宁寿宫翻了几遍后,能够不知道她在宁寿宫做的事儿,比如刺激太后,还有宁寿宫中燃了能让人狂躁愤怒的香料。
“禘儿能听见,并非罗玄的灵药,是你用你的耳朵换给他的,对吗?”康熙突然一问,丰离一怔,却没有立刻反驳,康熙能猜出来,显然并非一日两日有这样的念头了。
康熙胸口起伏不定,如果刚刚只是猜测,那么此时此刻已经是肯定了,“我猜对了,是吗?”
“皇上何必追根究底。”丰离并没有回答,却是顾左右而言他,康熙却扣住了丰离,“你怎么那么傻,那么傻,你要瞒着禘儿,瞒着我,所以你明知道太后给你的是毒|酒,为了让你耳聋有个光明正大的借口,你连你自己的性命都拿去赌,你就不怕万一太后下的毒太烈,你会没命吗?”
与康熙离得不过一寸之地,丰离看懂了康熙的唇动,懦懦地回道:“我只喝了一口,并没有全喝下。”
“若非如此,若非如此……”康熙喃喃地说着,若非丰离还有防备,当真喝下了太后给的那一杯酒,此时的丰离,定然已是一具尸体。想到这里,康熙握着丰离的手一紧。“阿离,我知你有许多秘密,你不愿意说,我便不问,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