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离的神情晦暗不明。
而乾清宫里头,只有康熙与太子胤礽两个人。太子胤礽站在康熙的面前低着头。康熙的神情十分严厉,“你想与皇贵妃为敌?欲将她除之而后快?”
“儿臣不敢,儿臣焉有此心。”胤礽的心头一跳,连忙跪下表明心迹。康熙捉起案上的卷宗往胤礽身上扔来。“好好看看,看看朕可是冤枉了你。”
胤礽捡起散落了一地的卷宗,看了其中的几张。脸色发白,“儿臣。儿臣只是,只是觉得皇贵妃使皇阿玛专宠,于后宫不稳,前朝不稳,是以才想借外力,扰乱皇贵妃的心绪。”
“啪!”的一声,康熙拍案而起,利剑般的目光射向胤礽,胤礽止不住地一颤,“朕是这般教你的吗?你是太子,国之储君,国之大事,朕历来与你细说,细讲。博而济吉特氏代表着什么,丰家代表着什么,旁人不知,你不知吗?”
“皇阿玛,正因为儿臣知道,所以儿臣才忧心。单只博而济吉特氏便已经为大清之患,加之丰家,丰家产业遍布天下,无孔不入,若是来日,皇贵妃起了异心,阿玛,那该如何是好。何不趋其不备,擒贼先擒王,皇贵妃不在,丰家群龙无首,我们亦可趋机夺取丰家的所有产业。”胤礽硬着头皮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可瞥到康熙越发变黑的脸,又不确定了。
康熙冷哼一声,“这是你这么多年当太子参透出来的?”
胤礽心绪不宁,拿不准康熙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跪着应道:“儿臣所思所想,均为大清安宁,但请皇阿玛明察。”
“你以为,你能斗得过皇贵妃?”康熙只是反问,胤礽抬头,想到康熙这么多年对丰离的惦念,还有这么多年,捧着他的那些个兄弟,昂起头骄傲地道:“能不能,儿臣总要一试方知。且皇贵妃不过一介女流,儿臣从小得蒙皇阿玛教导,岂非连她都不如。”
这么自信,是康熙始料未及的。“而且,七年前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