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听到和尚做法念经的声音。
夜幕降临,外命妇都出宫去了,康熙发了话让妃嫔们都回去,只有丰离没动,懿贵妃倒也想留下,只是康熙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再没敢动那小心思。
除了念经的和尚,伺候的太监,满堂只剩下康熙和丰离,丰离跪在康熙的身后,错了半个身子那样,康熙将冥纸丢进了火盆,每每他烧完时,丰离继续给他递了去。足足一夜,两人一个递,一个烧,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只临上朝时,康熙才道:“让映华姑姑陪着皇祖母吧!”
“好!”丰离答应着,两人都是干了一夜的噪子,声音嘶哑得很。康熙待要起身,可那跪了一天一夜的腿,麻得厉害,身子一个踉跄,丰离连忙扶着他,康熙便反握了她的手,磨蹭着,唤着丰离的小名,却又什么都不说。
丰离也不催促,只由着他蹭着,哪怕他不曾看她一眼,她也知道,他心里有多难受。
“我以为,她还可能陪着我很久的,明明昨日见她时,她虽是怏怏的没精气,身体还是硬朗着的,却突然,一下子就走了。”康熙委屈悲伤地开了口,“我记得,小的时候,皇阿玛的心里只有董鄂氏,那一年我得了天花,他都没来看我一眼。只有皇祖母,哪怕我没在宫里,她也总给我写信,让我好好吃药,好好养病,我这才熬过了那段,最难的日子。”
“之后,皇阿玛不在了,也是皇祖母护着我登基,手把手教我处理朝政,应付朝臣。随着鳌拜的势力越来越大,我被鳌拜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是皇祖母让我时时刻刻地记着,为帝王者,当忍常人所不能忍,未有胜算之际,忍不得,也要忍。擒鳌拜的那一夜,我是害怕的,可皇祖母告诉我说,她会在慈宁宫等着我,等我凯旋而归。我知道,皇祖母也知道我害怕,所以,她用她的行动告诉我,她永远都是我最坚强的后盾,我要勇敢地前进。”康熙娓娓地说起关于孝庄的一点一滴,此时此刻的他,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