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自然就是弘时了。
宜萱“哦”了一声,便见盛熙舔着脸撒娇道:“额娘,儿子兜里没什么好东西,您那儿有幅,就给了儿子呗,儿子也好拿起做贺礼!”
宜萱当即敲了盛熙一个爆栗,敲得他泪眼汪汪,“你这眼睛倒是够贼的!那可是沈周的晚年墨宝!可是当年你郭罗玛法给我的陪嫁嫁妆!”——当年她陪嫁的古画也十几幅,大半是源于孝懿仁皇后的遗物,宜萱也晓得这些东西可比金银玉珍贵百倍,一直被舍得动,顶多只拿出来点缀殿宇书房之用,从不出手。
不过既然是送给弘晋的,宜萱还是舍得的,想着弘晋平日里也没太大喜好,也就对古书画敢兴趣些,额娘李佳氏那里有几幅好的,也全都被这个小儿子磨去了,连汗阿玛御书房里的倪瓒的也给他赖去了。
宜萱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号雅人,便叫玉簪拿了库房钥匙去取了出来。弘晋虽然学画学得不怎么样,但瞅着也是真喜欢这玩意儿了。宜萱也不拦着他培养这个嗜好。
盛熙嘿嘿接过玉簪取来的,嘴甜地道:“多谢玉姑姑!”
玉簪如今也是公主府一等一的体面奴才了,连盛熙就唤一声“姑姑”,更遑论旁人了。
玉簪抿嘴笑道:“小主子别急着时捧在怀里,待奴才寻个漂亮的锦盒装进去。”
盛熙这才忙把画轴又交换到玉簪手上,他笑嘻嘻道:“额娘,我这个未来的小舅母听说也是读过书的,还在京中小有才名呢!”
宜萱“哦”了一声,眼角略挑了挑,原来如此,怪不得晋儿如此满意这个未来媳妇,看样子是有几分志同道合呢。如此也好,婚前便有几分引为知己,总比弘时那样纯粹的政治婚姻好得多。
宜萱又叮嘱道:“董鄂氏身子不好,你们也别太闹腾了,扰了她养病就不好了。”
盛熙笑道:“这事儿原本就是大舅母的主意!郭罗妈妈原本还说小舅舅还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