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来一次两次倒也罢了,次数多了,宜萱也烦得不行。
可偏偏。纳喇星德打着带萨弼来学画的借口——那日萨弼在水榭中表现出来的素描天分。让郎世宁都赞叹不已。也因此,这点被纳喇星德充分利用了。这个时候,西洋画师可自由在行宫才有几只。寻常勋贵人家,想要聘请个西洋画老师几乎是不可能的。
萨弼倒是乖巧,可他爹着实太招人嫌弃了。宜萱着实不耐烦应对这个不知道哪根筋又犯抽了的纳喇星德。若是不见他,他就门口蹲着。让他进来,宜萱又着实烦躁。最后还是玉簪替他想了个好法子……
勇毅候府。花园南侧的一个小院中,床榻上的女人病得如一具苟延残喘的枯骨,她的脸上死气淤积,连呼吸喘气都变得吃力无比。
子文的声音在这个女人垂暮般的喘息声中飘飘荡荡响起:“一早就说好了的公平交易。是你三番五次不遵守约定。”
床榻上的是子文名义上的妻子、端亲王弘时嫡福晋的的庶妹——董鄂晴兰。她努力张了张嘴吧,艰难地发出支吾声。
子文抬手道:“你现在什么都不需要说了,反正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想要说话,应该也是极难的了。今年的冬天……想必你是过不去了。”
锦衾中滑出一个枯瘦如柴的手臂。那上头隐隐透着青灰色的血管,更透着衰败的气息。
子文以平淡的语气对她道:“看在你快死了的份儿上,我不会为难你哥哥。”
董鄂晴兰的眼角,渐渐积蓄出一滴苦涩的泪珠,浑浊而冰凉。
子文轻轻对她道:“我们不是婚前就谈好条件了吗,你做我名义上的妻子,我给你充足的报酬,这很公平。可为什么,婚后第二天,你便贪心想要鱼与熊掌二者兼得呢?”——婚后的第二日,董鄂晴兰便跑去萱儿跟前,刺激她、试探她,想要试探萱儿究竟是否是他心中的那个人。
董鄂晴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