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妄想!”
宜萱听得有些疑惑,“他可是你亲表弟,你们不是打小就认识吗?也算是知根知底了。若有什么误会。说开了也就是了。”
嘉容却摇头道:“堂姐,这不是误会,而是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罢了!咱们这些皇家的公主格格们。又有谁是嫁得如意郎君的?如今不必远嫁蒙古,哪怕额附糟糕些,对我而言也算不得什么坏事。”
宜萱忍不住问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叫你这般生气?”
嘉容沉默了一会儿,她低头那珐琅凤穿牡丹茶盏中一汪澄碧若琉璃色的茶汤。幽幽叹息了一声,才抬头望着宜萱:“富僧额的额娘是我的亲姨母。所以我们俩小时候就认识了,后来因为姨父外调江浙为官,一去便是差不多十年,再回来的时候。阿玛已经有意为我和他结亲。我想到小时候他性子挺好,便觉得这门婚事也不错。后来皇上四伯赐了婚,我私下也与他见过。多少年未见,他现在不想小时候那个白胖胖的。反倒清瘦、高大,还很英俊,说话也很儒雅。”
宜萱听了,不由笑道:“这不是很好吗?”
嘉容柔嫩的面颊上浮现出几缕苦笑之色,“起初,我也觉得极好。他既读了不少书,还喜欢骑射,我与他很是能说得上话来。他每次见我,都会给会带写小礼物,虽然不一定是贵重物件,但总是有心的。我也觉得,他应该是喜欢我的,如此想着,我便能安心待嫁。直到前不久……我才晓得,他两个房里人,都是长得很漂亮的丫头。”
房里人……就是通房丫头。
这种情况,在勋贵子弟房中,的确是不可避免的。宜萱低低叹了口气,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为妻子守身如玉的男人,尤其是富贵子弟,哪怕他的妻子是郡主、公主,也不例外。
嘉容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这件事,心里不免堵得慌,后来姨母跟我说,不会叫旁人比我先怀孕生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