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叹,火气居然还没消啊,便抬头带着几分撒娇道:“汗阿玛,女儿可以先起来吗?”
雍正皇帝瞥了一眼乖巧柔顺的女儿(乃确定?)一眼,终于还是不忍心迁怒与她。便道:“起来吧。”
“谢汗阿玛!”宜萱展出一脸的笑容。忙又上前了几步,“阿玛,您还在生时儿的气吗?”
雍正皇帝哼了一声。“别跟朕提那个孽障!这些年,原还以为他沉稳了几分!没想到竟为了一个女人忤逆朕!!”
见自己阿玛已经把弘时的儿女私情问题,上升到了“忤逆不孝”的高度,宜萱暗叹一口。便道:“是啊,时儿好久都没这么任性了。”宜萱顿了顿。又道:“汗阿玛,其实女儿倒是希望时儿能性情一些。”
“嗯?”雍正皱起了眉头。
宜萱面带微笑,道:“如今,时儿的确渐渐恢复了一些。可女儿永远忘不了。当年他刚刚从山西回来时候的模样。”
雍正听了这话,不禁微微动容,他素来是个严父。很少会心疼儿子,可对于弘时。那一次他的的确确也心疼了。
宜萱叹息着,声音有些许的哽咽:“女儿不晓得时儿在山西发生了什么,但却清楚,不只是受苦挨饿那么简单,时儿曾经跟女儿说过,他看到过太多触目惊心的东西,譬如易子而食。”
说完这句,宜萱不禁沉默了数息,然后才继续道:“再譬如,时儿说过,他曾经在饿到极点的时候,丢失过比性命还重要的尊严!”——为了掩盖那个连她都不能告知的秘密,时儿要求子文派出三首,暗杀了被流放宁古塔的觉罗华显。
雍正叹着气道:“他不曾对朕说过这些。”
宜萱继续道:“阿玛想必也感觉得道,时儿从山西回来之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他沉稳、成熟、果决,更没有了从前妇人之仁。可是女儿看在眼里,却很害怕,他就像是一个彻底摒弃了感情的人一样!所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