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对护膝不错。”说着,便递给了宜萱一对儿,“事发突然。咱们进宫太急,都忘了带这个东西了。这一整日下来,膝盖都肿了。”
宜萱揉着自己膝盖,也露出叹息之色。整日跪着,可当真不是轻松的活计啊。
徐一忠却耳朵极伶俐。他道:“奴才这就去太医院拿两副散瘀消肿的膏药来,保证娘娘和公主明日便完好如初!”
李福晋点点头,“也好。”——此刻,李福晋心中已经琢磨着留这个徐一忠继续伺候自己了。
徐一忠才跪安退下去。宜萱便笑眯眯道:“这个太监很是伶俐,不过额娘也要查查他是否忠心无虞才稳妥。”
李福晋笑着道:“这些道理,我自然明白。”
宜萱全身早已疲乏。饮了一盏热热的奶茶,随后道:“也不知道阿玛现在如何了。”
李福晋对她“嘘”了。神色谨慎地道:“以后,可要改口叫‘汗阿玛’,方才不算失了规矩。”
宜萱笑着应了一声“是”,却不曾真的往心里去。
一连七日,宜萱都住在咸若馆,每日随着额娘前往乾清宫,跪灵哭灵,幸而身子底子好,撑了下来,而身子娇弱的年氏前后晕过去两次,可顶多歇息半日,第二日还得照旧来跪着哭。
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嗣皇帝、雍亲王胤禛素服满二十七日,正式在太和殿登基为帝,布告四海,年号雍正,以明年为雍正元年。而诸兄弟,也全都要避讳而改“胤”为“允”字。
那一日,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父亲,终于登临万人之巅,太和殿中即皇帝位,文武群臣、宗室亲贵,俱三跪九叩。那是何等风光,宜萱不曾看到,但可以想象到。
刚登基的雍正皇帝,做的第一道圣旨,便是加封兄弟。素来安分的淳郡王晋纯亲王,十二贝子允裪也一举越级加封为多罗履郡王。
而最忠实的四爷党——十三爷大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