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我卧床休息半个月。”
宜萱接过侍女奉上的热茶,捧在手心暖手,嘴上打趣地道:“十七叔,也是欢喜坏了吧!”
十七福晋风情万种的眼角狠狠睨了宜萱一眼,旋即低头对盛熙道:“瞧你额娘,嘴巴坏极了!”
“额娘——嘿嘿!”盛熙只咧嘴笑呵呵不停。
十七福晋理了理鬓角,轻声道:“人人都说我是诚心感动了佛祖,可我倒是觉得,多半还是你园中那个石医士的功劳。”轻轻一笑,十七福晋又道:“看样子,我该厚赏他才是。”
宜萱脸上的笑容收了大半,“石医士他……到底是老了……”——这“老了”便又几分行将入土的意思。古人是十分忌讳谈“死”这个字的,所以有各种各样的词汇可以将之代替。
十七福晋一愣,忙问:“他……不大好了?”
宜萱点头,“自打入冬,便不大好了,我已经叫他回家歇息了,明年能不能回来,还是两说呢。”
十七福晋叹息一声,没有继续问下去。
宜萱看了看旁边的十七福晋的几个侍女,便正色道:“我有些话,想私底下询问一下十七婶。”
十七福晋看懂了宜萱的表情和话语,便抬手斥退了几个侍女。
宜萱这才低声问道:“之前去往岫云寺之事,十七婶可曾与旁人随口说过?”
十七福晋略一思忖道:“前几日的时候,你嫡额娘和十三嫂来过,闲聊中,的确说及过要和你一起去岫云寺拜佛。”十七福晋略顿了顿,“再有就是你十七叔知道此事了,只是他的性子你也知道,出了门,是不会与人谈及内眷之事的。”
宜萱眼底渐渐暗沉了下来,只有嫡福晋和十三婶知道吗……?
这时候,外头小太监传话说,雍王府的苏培盛苏公公前来寻他,似乎是有急事的样子。十七福晋听了,忙叫传唤了苏培盛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