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母了,当真是一记昏招。而这里头的缘故……宜萱笑了,只怕是因为她吧?她给嫡福晋添的堵,丝毫不比额娘少。嫡福晋心中恨她,只怕已然是不亚于额娘了。所以才用了这个看似“公平”的法子来贬低她。
右侧女席面上,秉承的是母女同席的原则,而左侧男席面却是父子同席。父子同席自然没什么问题,可母女同席……若是这个母是指代嫡母,只怕众多年轻的格格们就算心里有气,也不敢说什么,可偏偏是随生母落席……
提到位置的安排上,果然李福晋与年福晋双双俱有怒色,本朝规定,亲王侧福晋等同郡王嫡福晋,从前的时候,她俩都是被安排在淳郡王嫡福晋纳喇氏之下的位置,却在八贝勒福晋、九贝子福晋等人之上。说白了,就是按照爵位高低安排。
可如今,且不说八贝勒、九贝子、十贝子等的嫡福晋俱在她们之上,竟是连晚辈的世子、皇孙福晋都压了她们一头!如何叫这两位侧福晋不恼怒呢?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不撩脸就已经是极为难得了,如何还能露出半点笑容!
年福晋轻哼了一声,“咱们这位嫡福晋,当真是聪明得紧啊!”
用夸人的话,来表达的讽刺的意思,也是不被人抓把柄的一种高超手段了。
宜萱微微一笑:“年福晋大可不必如此,今日可是阿玛四十大寿,无论如何,谁都必须给阿玛面子。”——宜萱的意思就说,万一真争吵起来,那可不是不给嫡福晋面子,而是不给阿玛面子。换句话说,嫡福晋用阿玛的面子,来达到她压制侧室和庶女们目的。
旋即,宜萱附耳对年氏道:“阿玛看着下头最是一目了然,年福晋没发现,阿玛他已经好几次朝这边来瞧了吗?”——自己的侧室、女儿全都被安排在离他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距离上,雍王又怎么会真的高兴呢?!
李福晋这时候却扬声道:“谁叫咱们是侧室,家世不如人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