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赏了你二哥,这么一来等于说这件事是你出的主意,他们就更针对你了。”
“我晓得,”温苏心偏头笑看他,“皇上是圣明的皇上,皇上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要承担这罪孽的人是我,我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样的。”
“皇上也只能这么做,”公冶翊哲不无嘲讽地道,“如今诸王权势过大,从我大哥过世开始,诸王就开始蠢蠢欲动了,时间越长他们就能做越多准备,对皇上越不利。面对江山这样的诱惑,又有哪个人能真的无动于衷呢?”
温苏心面色平静,目光投注在公冶烨胤远去的方向,却只看到落满月光的青玉石路面,在月光下显得十分幽静,“所以,皇上只好着手收回兵权,但为了不让诸王觉得他一个孩子就这么厉害而有所防备,我就要成为这件事的主谋。”
“越王的事你预估得很准确,有淮王他们在,此时他不敢有什么动静,只要他一挑头,其他诸王必定趁机灭了这个竞争对手,所以他才不得不交出了部分军权给皇上一个交代。此番他有苦无处说,必然恨你之入骨,他必然要对付你。”
“活在这深宫里,谁不树几个敌人呢?”温苏心莞尔一笑,不甚在意,“越是在高处,才越多敌人。”
“现今越王和淮王是权利最大的两个王爷,本来双方钳制着,现今打破了这种平衡,能做的也只是一点一点慢慢削弱他们各自的权利。所以,未来的路,会更加凶险,你要小心照顾自己。”
“我会的。”温苏心一边应话,一边回头看公冶翊哲。只是她望着公冶翊哲的目光却慢慢变得深沉,一种像月华凝光般沉思的神色。
公冶翊哲不禁笑了一声,“在看什么?”
眼前丰神俊朗的男子雄姿英发,像遥不可及的天君,一个回眸,一个笑,都带着高不可侵的孤傲。
即使他看她时总是带了绵长的情意,缠绵若春日里含露的牡丹,仿若那凝露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