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猗般清雅的男子从容地轻轻整了整衣袖,便信步出亭。只是在石径上才走了几步,却看到了温徽寒。
茂盛的梧桐树落下的阴影里,那男子负手而立,一双幽深眼眸冷冷地望着他,像在暗处窥视着猎物的猛兽。
温徽寒冷冷开口,言带讥讽,“侯爷同皇后娘娘看起来十分相熟啊!连皇后娘娘都要对着侯爷行礼,却不知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温大人一向不管他人闲事,又何以对皇后娘娘的事如此上心呢?”慕淇君微笑答道。
“皇后娘娘乃是一国之母,身为人臣,我不过是心怀敬意,”温徽寒言辞巧妙,避重就轻,挑一挑英武的剑眉,“侯爷觉得这般可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眉目间具是冷厉的男子咄咄bi人地看着慕淇君,仿若天上的雄鹰藐视地上的温兔。
“温大人所言正是。”慕淇君略一点头,一点清淡的笑若清洌的溪水,“不过淇虽不才,但蒙先帝垂青,蒙陛下皇恩浩荡,是为帝师。正如温大人所说,皇后娘娘乃是一国之母,皇后娘娘贤德无双,见了淇为陛下执师生之仪,可是失仪?”
温徽寒勾起嘴角笑了,“侯爷巧言善辩,大殷名家之首公孙令都不是侯爷的对手,徽寒也是甘拜下风。”
慕淇君言笑从容,不温不火,“温大人谬赞了!”
温徽寒和慕淇君被称为大殷双绝,两人对视,一个讳莫如深,一个浅笑淡然。无人知晓,他们究竟在想些什么,这样的人,是从不被任何人看穿的。
而温苏心对这一幕自然一无所知,只是她回到天璇宫的时候,却看到公冶翊哲静坐在她殿内,叫她一怔。
许久不曾单独相处,乍然看见公冶翊哲叫温苏心一时竟然有些难以适应。她下意识握了握手,才惊觉那牡丹玉佩一半被她拿来,还在她手里,未曾还给慕淇君。
“皇后娘娘这反应……”公冶翊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