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吐口气,她转身然后摔了门,她盯着那马桶,沉沉吐气,大手扯着腰带,然后狠心一下子……
下去以后她沉着脸陷入思考当中,她姓什么来着?
下是下去了,那站起来呢?
抖抖抖。
手指抠着墙壁,继续抠,努力抠。
她大概以前练过九阴白骨爪,抓抓挠挠。
拉开门。
“好了?”
“反正没死。”
王辰:“……”
怎么挪这人回去呢?
常青没等他出手,自己弯着腰,撇着腿她现在是什么样的姿势能令自己舒服一点,她就用什么样的姿势走,好看不好看完全都不在乎了。
“你进屋子里,一会我把桌子收拾一下给你躺,躺在平一点的地方可能会好。”
常青没有客气,实在是怕明天爬不起来。
好不容易以龟速走进屋子里,王辰扭着电脑屏幕,抬着下巴:“看看吗?”
“看什么?”
“你下午给的意见。”
常青看了他一眼,看啊。
当然要看。
常青站在电脑前,以一副七老八十的姿势,撇着腿弯着腰,可眼圈迅速湿润掉了,她过去觉得学艺术的人,其实也不见得是有什么天分的,什么叫天分?生下来就会的那种才算,可会画画和天分有什么关系,那也不过就是一种求生的方式,和她偏科是一个道理,谁都有学的好学的不好的,可是她现在打自己的脸。
画这个东西还是有灵魂的吧。
有点震撼,有点激动。
激动什么,她不知道。
拨开天空的乌云,像蓝丝绒一样美丽。
抱着电脑的显示屏哭的爹妈是谁都要不记得了,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我得好好的活着,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