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谁都避之犹恐不及的。
这老儿听说陈水生要他协助办案,如何都不肯来,陈水生威逼利诱,才把他请了过来。
没想到这老儿总算是认得大是大非,在杨璟面前如此恭敬,陈水生便借机提出了这个要求。
听得陈水生的话,尹青葫果真有些皱眉头,下意识朝杨璟问道:“大人已经不是官场中人,眼下行事也需要谨慎,怎么会掺和这个案子?那余奇是贾似道的人,若把大人的行踪报上去,只怕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尹青葫也确实发自肺腑关心杨璟,杨璟便坦诚以告:“也不瞒老公,水生是我的义弟,今番要陪我入京,不过手头这案子必须交差了才能走,杨某也是闲不住,便帮着参谋参谋,老公若知道什么内情,可与我好生说一说。”
杨璟既然如此说了,尹青葫也就没顾虑了,当即朝杨璟道。
“董氏那儿子名唤徐思正,也才七岁,那天晚上说是发了急症,吐了几次,迷糊不清,便请了老朽过去看诊…”
董氏的夫家姓董,儿子却姓徐,听起来有些别扭,但联想到徐思正是余奇的私生子,虽然不能跟着姓余,但取个徐姓,也就有迹可循了。
尹青葫也没解释太多,继续说道。
“老朽行医多年,照着经验,觉着是饮食不适,加上风邪入里,本想着带些应急的药散过去,可那董氏家的行走却催迫甚急,老朽也没顾得这许多…”
“到了董氏家里,那孩子已经脸色发红,嘴唇发黑,面容惊恐,似见鬼怪,舌强言蹇,口角流涎,身子却冰凉,且便溺失禁,老朽见他指甲发白,眼眸通红,脉搏突奇,便给他试毒,却并未发现有中毒的情况…”
“彼时徐思正已经开始发糊涂,气息也渐渐弱了,鼻血都流了出来,董氏在旁一个劲儿哭求,老朽便让人将她拉住,给那孩子施针救急,可惜为时已晚,回天乏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