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宋慈给杨知县打过了招呼,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在案子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杨璟都没办法自由自在地生活,自然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让杨璟进入县衙当差。
既然决定要走这条路,杨璟自然不会再推脱,这个案子他跟了这么久,吃了这么多苦头,眼下终于有了权力去调查,他又岂能放过。
“既然世叔抬举,侄儿自当铭记在心,尽心办事,不负世叔所托!”杨璟这也是给了杨知县一颗定心丸,只要自己接受了杨知县的好处,也就表明了自己跟杨知县绑在了一条船上,自然不会旧事重提,将今夜之事的真相说出去。
杨知县果然露出安心的表情来,拍了拍杨璟的肩头道:“好,好,世叔果然没有看错你,今后可就看你的了!”
杨璟笑着点头,杨知县又说道:“时辰也不早了,距离天亮还有些时间,辛苦了大半宿,贤侄先下去好生歇息,明日咱叔侄俩也好大展拳脚!”
杨知县心病一去,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但杨璟却摇头道:“世叔,以侄儿愚见,当及时提审周文房,以免夜长梦多,他们既然敢杀人灭口,也不多周文房一个,若他死在牢里,又是一桩烂事了…”
杨知县半夜被吵起来,心情又起起落落,早就困乏不堪,难得心情好起来,又听得杨璟直言不讳,心想难道我这衙门从里头坏到外面了么,谁敢在牢里杀人灭口?
但转念一想,李婉娘可不就是在后衙被害的么,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人谋害,而周文房可不就自家衙门里头的害虫么?若真被杨璟不幸言中,这一切可就功亏一篑了。
他也是正经进士出身,有着宋朝文人的高傲,又岂能被杨璟看不起,一想起夜审嫌犯,不由忆起自己刚踏足官场之时的拼命劲儿,当即斗志昂扬起来。
“贤侄说的是,咱叔侄俩这就夜审周文房,哈哈哈!”
见得杨知县意气风发,仿佛年轻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