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诧这般多年,阅世几十年,在看到自己那从来倨傲冷然不为任何人事而折腰的儿子一动不动的躲在床榻上时,眉宇间,也鲜少的多了一丝心疼之色,眼底犀利的也不免柔和。
到底,是他的儿子。
曾经,他是不是错了。
皇上叹了口气,最后离开太子府邸时,据说神色无限落寞,就似一瞬间老了十岁,只不过,从头到尾却对云初只字未提,当然也未出口诟语。
不过,听说,皇上中途还去了一趟忠勇侯府,期间并未发生任何要事。
忠勇府好像也安静,安静而显得过分乖顺。
夜色越来越深,再要不过一两个时辰,天都要亮了。
黎明,隐在黑暗后,好像随时要突破云雾亮起一曙光。
高山上一处山洞里。
明亮而温暖的火光幽幽亮起。
干柴发出的“嚓嚓‘声在安静的山洞里格外清晰。
山洞外坚守的护卫立得如一棵棵笔直的树。
云初此时坐在一旁,目光有些怔而迷茫的看着前方篝火,并未理会南容凌那从头到尾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不过,不止南容凌,还有一旁的墨月。
只是,和前者不同,后者的目光,像是要杀人。
云初无所谓,抱着双腿靠在身后从马车上拿来的软垫靠着休息。
“云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许是太过安静了,南容凌目光动了动,终于出声。
云初眸光里勾起一丝冷意,“我以前那样,不是被骗了吗。”
“……”南容凌一怔,
“不过,南容凌,我有必要提醒你,这里是大晋境内,一日未出大境,我们都并不安全。”
“你,在关心我。”
云初无语,又有些厌恶,却没说话。
“云初,若是走大道,我们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