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玉无洛摇头,由始至终就坐在那里看着奶娘躺在云初的怀里,生命一点一点消失,神色,无比的淡定与落寞。
“当年,云王妃对我有恩,我才……”奶娘最终是笑了,手一点一点软了下去。
“奶娘,你瞒了我这般多年,就这般走了,你舍得,你好不容易和玉无洛相认,就这般走了,你又舍得。”云初依然抱着奶娘,固执的轻摇着奶娘的身体,同时很努力的仰着头,声音,无比的清冷忧伤,“我都还没好好和你说话呢,怎么,就能舍得抛下我呢……”
景元桀站在那里,动了动脚步,却生生的没有迈开,生平第一次觉得,脚有千斤重,她从未看到如此这样的云初。
她看似未泪一滴,可是从来如此冷静的她,反而让他的整颗心都揪紧了。
纤细的身姿蹲坐在漫开山色下,如此的脆弱又如此的坚强。
而且,方才路十暗中和他说,知香已经找到了。
只是……
景元桀闭了闭眼,掩在袖中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再握紧。
“玉公子。”正在这时,路十一一声惊呼。
云初闻声,当即朝玉无洛奔去。
却见不过这般一会儿,玉无洛的面色竟白如纸片。
然后,方才还站着的玉无洛,也瞬间跌坐下去,倒在了极时奔过来的云初怀里。
“就这一次……”玉无洛靠在云初的怀里,却是先看向一旁同样要走过来的景元桀,声音微弱,“就这一次,让我躺在她的怀里。”
景元桀敛了敛神,眸光也似染了怅悲的墨云,没有说什么,可是,脚步却已经停住了。
而一旁,山老,满心叹声的摇摇头,来晚了。
这个,也……
“云初,对不起,我的身体太虚,一直以来,内脏早就千疮百孔,早就经受不了任何摧残与异样的药物,而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