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撤离。
折袖伸手斩下很多茅草,铺在湿漉的地面,扶着七间坐下,然后盘膝开始冥想调息,这场战斗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在打,谈不上太过辛苦,但是被真元压制在眼底的孔雀翎的毒素,似乎又有了向识海侵蚀的征兆,他必须处理一下。
七间靠着微硬的草丛,看着不远处那条比屋梁还要大的漆黑无鳞蛇的尸首,脸色很是苍白。
他的伤很重。昨日在湖畔梁笑晓偷袭的那一剑太狠,不止刺穿了他的小腹,更是阴险至极地把真元附在剑锋上送了进来,直接震断了他两处极重要的经脉,也在他的腑脏上留下了太多难以复原的伤口,现在血流的速度已经变得十分缓慢,但还是在不停地向外溢。
受了如此重的伤,不要说战斗,他现在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只能被折袖背着行走,只能眼看着折袖与那些可怕的妖兽战斗着、厮杀着,嘶喊着,沉默着,痛苦着,这个事实让他觉得很难过,觉得自己像个废物——折袖的眼睛现在看不见,却还要保护他。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折袖醒了过来,没有睁眼,慢慢地挪到七间的身边,很明显,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他已经渐渐要习惯自己看不见这个事实。他握住七间的手腕,沉默地听了听脉,然后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喂进七间的嘴里。
因为看不见的缘故,他喂药的时候,手指触碰到了七间的嘴唇。
七间的嘴唇有些干,上面还有些因为干渴而将脱裂的皮,但感觉还是有些柔软,这让折袖的手指僵了僵,有些突然说道:“如果陈长生在就好了。”
这是没话找话,但七间不懂,问道:“为什么?”
折袖这才确认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嘴唇被自己触摸到,顿了顿后说道:“他的医术很高明,就算不能解掉我中的毒,但应该能治好你的伤。”
七间对国教学院有些好奇,但现在很明显不是聊天的好时辰,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