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头一次,沐钧年看沐寒声的眼神里有着心疼。
沐寒声却只是站在一旁,也许是不相信,也许是不理解所谓的‘离开’实质性是什么。那双黑色的眼十分冷清。
那些天,陆婉华想骂想打,沐钧年都默默的受着,甚至就差主动凑上去让她发泄,好像这样他心里会舒服。
很病态的心理,可他就是觉得很合理。
那天从早到晚都在下雨,阴绵绵的。也是那天,沐钧年赤着眼,嗓音冷厉而固执:“她没死,我说了她没死!办什么葬礼立什么墓碑?我不准!”
下人准备的那些东西,全都被他砸得稀烂,砸得他一身狼狈,划破好几处都毫不关心。
陆婉华也不想,只是她愧对儿媳,活着时活不好,走了还能安宁么?
终究,她不和沐钧年坚持,疲惫的回了房,好像一下子也老了好几岁,毕竟那是她指的婚,就好像她害了儿媳。
正因为这样,洛敏能清晰感觉到夫人对唐尹芝的恨,对苏家也是。
那一晚,沐钧年回了汇林。
大半夜,他依旧站在卧室的阳台上,靠着窗户看着卧室。
好像任何一个角落都有她的影子,尤其,他最近黏她黏得厉害,每天一定要亲吻,一定要做。
此刻却空荡荡的,连窗外的夜风都懒得探头进来的凄凉。
夜雨依旧唰唰的下着,他的手机没有想过。
说明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一海之隔的第一岛也在下雨,雨势偏大,地上的水流扭成一股一股的汇聚着。
车子从水流上滚过,激起一阵水花在车尾灯下反射着。
没一会儿,车子停了。
男子被人恭敬的扶着下车,高大的身躯缓步往一座幽静的独栋别墅走。
五分钟后,灯光昏暗的书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