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趾甲,低眉满是专注。
在沐寒声的感知里,想不出她替他剪指甲的样子,但眼里有她模糊的影像,在地上缩成一团。
七月的月光很模糊,混着后院的灯光透进窗户里,柔了一幅画。
不过一幅画被一声惊呼打破。
她忽然缩回手,盯着自己的指尖,被剪破了一点。
沐寒声瞬时拧了眉,低哑的嗓音里压着紧张,“怎么了?”
她几不可闻的吸气,摇了摇头。
“要我说几遍,说话!别给我点头摇头。”男人怒了,一把将她拉坐在身侧,动作又准又狠。
她压住喉咙里的惊呼,终于开腔:“我没事,不小心被夹了一下而已。”
“眼睛是拿来干什么的?”他的确被气着了,这都不是一次两次了。
看着他这么怒,傅夜七反而柔了,淡淡的笑着看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低婉的声音理直气壮的一句:“光顾着看你了。”
她这么一句,倒是把沐寒顶得说不下去了,只是寒着脸‘盯’着她。
挤了挤指尖,留了一点点血,也不在意,她反倒仰脸看了他,“其实你像现在这样把脾气发出来也挺好,闷着容易出事。”
沐寒声猛地从躺椅上站起来,不愿意听别人说他现在脾气古怪。
看着他走进去,傅夜七在阳台站了会儿,把剪下来的指甲清理干净,等她进去时,沐寒声倚在床边,什么也没做。
她站在另一头抿了抿唇,最后说了句“晚安。”
他才从那头‘看’过来,没吭声。
傅夜七有时候想笑,现在的他,脾气的确怪,比他喝醉吃醋还像小孩。
好在那之后,他就没再赶过她,除了坚决不让她下厨,他一般也都顺着她。
傅夜七从秋落那儿要来了所谓照顾人的‘秘籍’,除了中午偶尔出去,全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