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穿得厚,但她这身子保不齐伤了哪儿,替她脱又怕唐突再把她惹恼了。
她什么也不说就想起身。
沐寒声一手压了她的肩,转而半跪在沙发边给她脱大衣,“车子坏了就坏了,没伤到人就行,你气什么?”
她也不知道,所以冷脸侧眉,没说话。
“明天我找个地方出去住。”她板着脸,冷不丁说了一句。
沐寒声正替她脱了大衣,又脱外套,听了她的话,脸色不太好。
转而又看了她,找个地方?香樟墅不要了?
“住哪儿去?”倒是也只沉着声问了一句。
“住哪不比这儿强?你上班是近,我得绕半个城。”
这倒是个不错的理由,只是沐寒声也严肃的看了她,“住哪的开销不比这儿大,你现在经济可不松快。”
他说着话,也将她的袖口捋了起来,见了一大片淤青,英眉也跟着蹙起,手一碰,她立刻就往回缩。
看了她气又驳不了的样子,总算回身去给她拿药,正好兜里手机响了。
沐寒声信手接起,“你说。”
一边走到药箱挑着去淤药膏,只听许南大晚上刻板而精神的声音:“太太把香樟墅卖了,现住址还不清楚……”
男人沉着脸,敛眉沉默,最后只低低的“嗯”了一句,什么都没说。
返回依旧半蹲在她身前擦药,沉眉敛目,却是倏然开口:“晚上去哪儿了?”
那种感觉很郁闷,不过一眼照顾不周,她就能溜之大吉,半天没影,半天不接电话,谁知道跟谁在一起?
这忽然的问话,让她回首,几乎与半蹲的他平时,可他低垂眉眼。
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好了。”她把手缩了回来,躲过他指尖的药。
他也不勉强,这次直直的盯着她,一双黝黑的眸子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