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
方余庆没再矫情,只是偏头不看许庭生,用力长呼一口气说:“操,你当初没多嘴那一句多好,偏爱管闲事。”
他说的是两个人的结识,许庭生在路边看见当时还少不经事的方余庆和余晴吵架,多嘴了一句。后来,两个人稀里糊涂的一路走来,就成了兄弟。
许庭生笑着,揉了揉脸颊。
“现在我算算卷进去之后怎么自保。”他说。
“好。”方余庆说。
“我很有名,青年才俊,形象正面……像我这种人,一般人不到急眼不会想动,动了就是一身骚。”
“对。”
“我手里有件东西,叫微博,这意味着……我嗓门很大,可以声闻天下。这个,我想应该有人会怕。虽然很可能用一次就废。”
“对。”
“我往后站点。”
“应该的。”
“现在算算我需要做到什么程度。”许庭生换了一个角度。
“好。”方余庆说。
“大厦将倾,我扶不住。也不敢伸手去扶。”
“嗯。”
“保老爷子安葬,保……一些人,比如你,可以找个地方好好活下去。”
“这就已经很难。”
“那就这样,明天我去跟老爷子聊聊。”
“好。”
“你通知一下家人。”
“好。”
西湖市第一医院独立一层的老干部病房,方余庆的父亲,方家第三子,小心翼翼走到全身插满各种导管的老爷子身边,俯下身,低声说:“爸,余庆刚发信息说,那个许庭生明天会来。”
老爷子死灰的脸上,眼角和嘴角的皱纹挤了挤,想来应该是笑了一下。
“好。”老爷子说。
当儿子的犹豫了一会,开口说:“其实我还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