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白晴雪相助，也不可能是那涂山古灵的对手。

但到了这一步，他们也只能尽力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情，听天由命了。

“事到如今，你可曾后悔让林儿卷入此事之中？”白晴雪看着方青夜，轻声问道。

方青夜一声苦笑：“后悔有什么用？而且也并非是我让他卷入其中，而是他自己注定要参与进来。”

白晴雪摇了摇头：“但你现在却将他封印在妖族圣树之中，实际上也没有什么意义。”

“确实没有什么意义，大地死寂，独留他一人，活着也等于是死了。”方青夜沉声说道，语气之中透着几分无奈。

“活着终究是活着，总比死了的好。”白晴雪说道。

话音未落，却听天地之间传来一阵剧烈震动，整个天穹几乎都是染上了一片血红。

与此同时，那天穹深处落下一道身影，气息萎靡，生机断绝，赫然是轩辕涯。

方青夜立刻出手，将轩辕涯的身体接了下来，后者还未死去，只是已经命不久矣。

“方青夜，下一个便是你。”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就见那涂山古灵化作一个青年模样从虚空之中踏出。

当涂山古灵真正出现在这天地之间时，可怕的威压弥漫开来，即便是古妖岭有圣树庇护，里面的群妖也是立刻有大半死去。

吞天殿一众人也是如遭重击，一个个倒在地上气息枯竭，独孤念也并不例外。

这一刻，万物终究还是迎来了终结。

“尽力了，虽死无憾。”轩辕涯面无血色的说道，那一直跟随在他身旁的古矛也是失去了一切的力量，连同轩辕镜一起跌落下去。

“我还在。”方青夜说道。

轩辕涯笑了笑，随即闭上了眼睛，身躯骤然间消散于天地之间，从此不存。

人族三大武尊，至此仅存方青夜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