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地窟的时候，他已经有一部分身躯妖兽化了。

古寒山看着方林，他的两只眼睛，一只已经变成了兽眼，充斥着凶光，而另一只眼睛则还是人的眼睛，只不过带着深深的冰冷和杀意。

“方林，好久不见。”古寒山开口，声音嘶哑，仿佛是两块枯树皮在一起摩擦，极为难听。

方林微微一笑：“多日不见，想不到古师兄已经投靠了隐杀堂，我还以为你已经死在了无尽地窟之下呢。”

古寒山面无表情：“你以为我死了，你们都以为我死了，可我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方林嘴角上扬：“真的吗？”

古寒山沉默，他很想笑，很想大笑，更想怒吼。

他活的，并不好！

无尽地窟，古寒山几乎是死去了，但他那正在妖化的身躯救了他一命，使得他苟延残喘。

而后，他被隐杀堂的人救走，以极为阴邪的办法使得古寒山与体内的妖兽血肉融合，成为了半人不妖的怪物。

没错，如今的古寒山，不是妖，也不是人，只能用怪物来形容他。

每一日，每一夜，古寒山的身体都在承受着煎熬，属于人的那部分，在一点点被妖兽血肉蚕食。

虽然极为缓慢，但或许终有一日，古寒山就会被蚕食殆尽，成为真正的妖。

在古寒山想来，自己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方林，如果不是方林的出现，他依然会是丹宗第一的天才，会顺风顺水继承自己父亲的位置。

当然，古寒山不会去思考，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将方林视作威胁，先出手打压方林，也不会落到今日这种地步。

“方林，今日你必死，等你死后，我会将你的头颅送回紫霞宗，让他们都看看。”古寒山说道，眼中凶光毕露。

方林咧嘴一笑：“或许死的人会是你，等你死了，我也会带着你的头颅回到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