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朱慈烺才气息稳定,心里的怒气被他压在心底,无论如何,现在依依的伤才是最重要的,必须弄到上等伤药。
“好,为了怕瘟疫传出城来,本太子不派人进去,但本太子确实需要一些上等伤药,你派人去找来,扔下城来,本太子既往不咎!”若不是为了依依,朱慈烺不可能这般隐忍。
刘良佐愣了愣,在城墙上狐疑的看着朱慈烺,难不成太子真的只是想找些上等伤药?似乎不可能吧,找伤药用得着几万大军齐至吗?刘良佐不怎么相信,什么叫既往不咎,他方才都说了城内有瘟疫,那么城里肯定什么东西都有是可能染有瘟疫,伤药也不例外,要装就装得彻底一点,况且伤药又不是只有淮安有,其他县城照样多得是,太子可以去别的地方寻找,不一定非要在淮安的。
“殿下,赎末将不能从命,城内瘟疫严重,药材也可能有污染有瘟疫,末将不能让瘟疫有一丝一毫的可能传出去,殿下就不要再逼末将了,末将不会从命的。”刘良佐脑子有点犯浑,不管不顾的说道,打定主意把瘟疫的谎言坚持下去。
其实,刘良佐之所以欺骗说城内有瘟疫这事,也是他极其无奈之举,谁让朱慈烺前些天突然之间把刘泽清杀了把他吓得不轻,他害怕步上刘泽清的后尘,打死不能让太子进城,所以才编出了瘟疫一事。
话说刘良佐当这个淮安总兵也有七八年了,刘良佐的性格跟刘泽清差不了多少,仗着兵权在握,一家人在淮安城内嚣张跋扈,俨然是淮安的土皇帝,整个淮安被他弄得怨声载道,同时他还和刘泽清一样是支持福王登基的四大总兵之一。
如今刘泽清突然被路过的太子杀了,刘良佐下意识的认为肯定跟拥立福王一事有关系,极其害怕太子对他也下手,同时许多淮安城内的百姓这些年被压欺压得太惨了,他很心虚,担心若是放太子进城,一旦有人把他做下的恶事告到太子那里去,太子会以此为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