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我是为了你好。”
“不必了。”她轻语,后一刻,将自己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
那道细长暗红色的疤,在手中烛光的映照下,显露在了纪婉欣的眼中。
她知道纪云舒毁了容,却没想到,毁得未免太厉害了,将那张不逊自己的精致脸蛋,生生给撕开一道口子,显得丑陋。
“这……”
纪婉欣眼泪哗得流了下来,一脸心疼。
可纪云舒冷冷一笑:“这道疤,全当是我替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还给纪家多年养育之恩的,从今往后,以前那个纪云舒,全当是死了。”
不,那个纪云舒已经死了!
她只是替她活了五年,像傀儡一般活了五年。
现在,她累了,疲了,原本那个善于隐忍的纪云舒,在得知纪裴死的那一刻,也真正的消失了。
纪婉欣还在琢磨着她话中的意思。
什么是原来的主人?
什么死了?
她听得稀里糊涂。
而纪云舒已经将面纱重新带上,绕过她的身旁,走到了她的身后,脚步一停。
背对着她,纪云舒问:“你可知,当年,是谁将我和纪裴在梅花树下说的话,透漏出去的?”
纪婉欣身子隐隐一抖,缓缓吐出几个字来。
“我不知道。”
“你没有骗我?”
“没有!”
得到回应,纪云舒没有再继续问,迈步出了落院。
待纪婉欣转过身,她看到的,只是纪云舒披着披风的背影,手中抬着一盏油灯,渐行渐远。
她咬着牙,心里莫名的不痛快,方才眼中的心疼一扫而去,揉在眼神中的,是浓浓的不解和嫉妒。
她现在也不明白,景容为何可以为了她,烧了那根皇上赐给自己父亲的腾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