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瞪了她一眼,“怎么?你很想挨上一刀?还是你希望我挨上一刀?然后把这药用在咱们身上?”
“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药材如此奇效,奴婢就是觉得可惜。”
“小丫头,别可惜了。”她伸出手指在鸾儿的额头上轻轻一弹,又说,“我现在出去一趟,兴许会晚点回来。”
鸾儿这才惊觉自家小姐已经换上了男装,挠了挠脑袋,“难道衙门里又有事了?”
“嗯。”纪云舒闷声。
收拾好东西,提了一盏灯,便悄悄离开纪府,朝义庄去了。
锦江的义庄设在城内,却偏在西城,从纪府过去,纪云舒走了一盏茶的功夫。
冬日酉时,天黑得极快。
如同破庙似的义庄,在寒风冷澈的夜里,透着阴森诡异的气息,摇坠的破门窗发出了一阵阵“吱嘎”的声响,挠得人心毛毛的,再加上周围树叶的嗖嗖声,就显得更为恐怕万分了。
义庄的门外点着一盏红灯笼,那扇大门被印照得格外陈旧破败。
好在,纪云舒不是头一回这么晚来义庄了,又幸好,她偏偏不怕。
这胆子,还是在考古棚练就的!
推门进去,到了大院里,纪云舒将手里的灯笼挂在一旁低矮的隅角上,拍了拍衣袍上的灰。
守义庄的福伯正好拿着一大把点着的香从里面出来,佝偻着腰,一身满是补丁的粗质麻衣,戴着一个泛黄的布帽。
见到纪云舒这会过来,并不惊讶。
“纪先生,里头那位公子等你很久了。”
该!
谁让他早到的,现在明明才到酉时。
她点点头,走到福伯身旁,接过他手里的几支香,便周围拜了拜,然后将香插进了旁边一副棺材的缝隙中。
“福伯,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不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