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对患难情侣相依相偎,坐在小岛的沙滩上。他们没有心情体会柔情蜜意,男的很愤怒,女的很害怕。愤怒是因为自尊受到了践踏,害怕是因为情郎的生命堪忧。所以男的越愤怒,女的就越害怕。
沙滩很狭窄,只不到三米宽的砂砾带犹如一条破破烂烂的围巾,围在了小岛露出水面的粗脖子上,破烂的所在没有沙滩,只有礁石,有经验的人们都知道,有礁石的地方水很深。
谢逊不理这对情侣,在最近的礁石处跳入海中,海水迅速地没过了他的头顶。
下一刻,有一股白练一般的水柱从水面上激*射而起,足有三四米高,仿佛水下正有一条小小的鲸鱼在呼吸觅食。
殷素素尚且不明白这是何故,而钱青健当然知道,这是谢逊在喷出腹内的毒海水。
谢逊也是很要面子的男人,虽然长了一副日耳曼人的面孔和身架,但是明显接受过儒家文化的洗礼,所以比现代的外国人更知道什么是丢人现眼。既然他现在已经不需要用毒盐溶液喷人立威,那么这种腥臭难闻的毒液,就还是在海水中喷掉为好。
按照《倚天》的原著,这毒盐溶液本来是喷出来砸晕白龟寿的利器,解毒装逼一举两得,如今已经被钱青健改得全无用途。
视线越过这道白亮的水柱,几十米开外的远处正浮起一艘艘舢板,每艘舢板上都坐了两个人摇桨掌舵,不使舢板被浪潮冲到岸边,另有三到四人浸在水中,手扶舢板的边缘,一旦谢逊去攻击某一艘扁舟,那么这些人就会潜水遁离。所有这些,都是钱青健在昨夜就彩排过的细节。
更远处的海中,一艘大型帆船正在游弋,船上的白色大旗迎风招展,旗上绣着的黑鹰栩栩如生。那是昨夜就预留在北方海面上殷素素的座船,是这一批天鹰教徒众回归陆地的最后保障,此时也已经驶了过来。
舢板上的教徒们齐声呐喊:“殷堂主,钱堂主,你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