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听不见钱青健的一声悲唤,钱青健也听不见她忧急的催促,他情急之下用了从前体育课里学会的鱼跃飞扑,就扑在了殷素素的怀里,殷素素担心钱青健跌伤,也就没有躲开他笨拙的身子。
钱青健刚刚将殷素素的身躯压在身下,就感觉到有一个阴影遮住了阳光,转头向上看去,却见谢逊双唇紧闭,正面色严峻地审视着他们两人。
绝望中,钱青健看见谢逊的嘴唇在动,就把耳朵中的棉球取了出来,刚好听见谢逊的话语:“你们两位算是我此生见过的最为有情有义之男女,谢某深感敬佩!然而你这小子坏了我的大事,我若不杀你,就难解心头之恨!我谢逊不杀无名之人,告诉我,你是谁?又是如何知道预防我的狮子吼的?”
看见了钱青健的棉球,谢逊虽知其然,却对其所以然更难索解,若是不弄明白这个男人为何能够预先防范他的狮子吼,恐怕他一生都会为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而苦恼。
此刻这对男女已经成了瓮中之鳖,眼见其余的天鹰教众已经纷纷滚落山坡的另一侧,滚到了岛边的海水之中,想要将岛上人物一网打尽的计划既然已告破产,谢逊也就不着急杀人了。
殷素素也把耳中棉球取出,却见钱青健转回头来根本不看谢逊,而是深情凝视着自己惨然说道:“能跟我心爱的女人死在一起,是我的荣幸……”
殷素素只觉得心中一酸,眼泪已经夺眶而出,攥起拳头捶打着钱青健的胸膛,哽咽插言道:“你何苦如此?你怎么这样傻?你独自活下去不好么?”
谢逊也被这对恩爱的男女所打动,喝道:“先别忙着告别,先回答我的问题!”
钱青健从殷素素的身上爬起,却不站起来,只坐在她的身旁,仰头对谢逊淡淡地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反正我也跑不掉了,你不妨先去喝些海水,把你肚子里的毒盐吐出来,回来我再告诉你成昆的下落。”
谢逊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