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里,那些守门人看见他的时候就只能看见他一个背影。可是现在这一刻,他看见那十几个人的时候,这十几个人也看见了他,而且是看见了他的正面。
“这可坏了!”钱青健心里一片冰凉,想道:“刚才跑得太嗨了,该慢点走才对。”
这当会儿再转身往回跑能行吗?这大半夜的,要说自己是晨练怕也没人相信,这年月的人们兴晨练么?
他这边停下了脚步,正在心里敲鼓,对面的十几人却遥遥地一齐躬身向他行礼:“白虎坛湍口分舵属下参见总坛使者,敢问使者可是奉命巡山?”
钱青健闻言一愣,再看这伙人的服饰杂七杂八,心中已经猜出来一个大概:原来这帮人都是地方协警啊,连合同制民警都算不上,难怪没有制服,难怪要对我恭恭敬敬,敢情是把我当成了公安部下来视察的领导了。
钱青健猜得没错。天鹰教教众数万,下面的人怎么可能认识内三堂的领导人物?他们最多也就认识他们这个分舵的舵主,就是上面的坛主,他们见过没见过还是两说。
天鹰教的教服也不是人人都有资格穿的。除了内三堂的教众之外,外五坛就只有舵主以上的人员才有资格穿这身制服。这伙人看见钱青健一身绣着黑鹰的白袍,就知道他是上级领导,虽然面相眼生,可是眼生的领导多了去了。
心中一宽的钱青健立即顺杆爬,把胸一挺,双手背在身后,说道:“没错,大王叫我来巡山。”施施然从这伙人群中间穿了过去,这伙人急忙分左右闪开,躬身给他让路。
钱青健也明白言多必失这个道理,天鹰教的内务他知道的也不多,都是从《倚天》原著中看来的,当下也就不敢多说,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属下恭送使者。”一群协警在他身后躬身说道,直到钱青健的身影已远,这些协警才敢互相讨论:
“总坛里面改了称呼了么?大王是谁啊?是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