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灯也不睁眼,微笑道:“七兄,这是兄弟的业报,你让开吧。”
洪七公怎肯移步,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却见一灯一指点来,正是攻己之所必躲,无奈之下,只好迅疾后退两步,让过了这记一阳指。
除了洪七公外,在场诸人,老顽童没脸跟一灯说话,吓得躲在郭靖身后不敢露头,郭靖黄蓉虽然听说过南帝的一些事迹,却是今日才得见真人,连皇帝为何变成和尚都没弄懂,自然也不会胡乱来架这个梁子。
至于松树巅上的黄药师,却像是对树下之事全然漠不关心,依旧看向远方的云天深处。
裘千仞当然是心里有数,他本就是杀害周伯通儿子的真凶,只是多年来无人知晓,便认为自己的所为滴水不漏,不过他也盼望一灯和周伯通以及瑛姑在残杀中死去。这样一来华山论剑少了大敌不说,他也不用再担心今后哪天露了马脚遭致报复。
丘处机身为老顽童的晚辈,见师叔都躲了此事,在弄不明白事情原委的前提下,他又如何敢于插手这等前辈高人之间的恩怨?
因此,在洪七公的阻拦失败之后,全场再也无人干涉瑛姑的举动。
众目睽睽之下,瑛姑却被一灯博大的胸怀所打动,想起之前一灯虽然不曾临幸于她,却对她极为眷顾,柔情一生,手中的匕首便迟迟不忍落下。
犹豫中,却恼了一旁的观众裘千仞,他忍不住出言讥讽道:“要杀便杀,不杀就把匕首收起来,这华山之巅是用来论剑的,却不是让谁来打情骂俏的,我们大老远的赶来,也不是来看戏的……”
说到这里,裘千仞环顾左右问道:“你们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一众随从尽皆哄然大笑,裘千仞也随着发出一声长笑,他内功高出侪辈不少,这一声长笑在众人的笑声中尤显刺耳。
这边瑛姑闻听裘千仞的笑声,立即目露凶光,死死盯在了裘千仞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