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着一层浓得化不开的悲伤,他只觉呼吸一窒,双手倏地捏紧成拳。
顾恺不用说,他也知道,一定是然然出了事。
然然,然然!
他在心里默念,不,然然不会出事的。
“修尘,你还要不要听。”
顾恺不知何时抬起了头,朝门口看来,墨修尘对上他噙着泪的眼神,像个机器人一样朝他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保持清醒,在顾恺没有说出是什么事情时,他不能胡乱瞎猜。
顾恺看着他那副木讷的表情,心头又一恸,喃喃而语:“修尘,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自私地让你听到这样的消息。然然的心愿是,让我们提前给你手术,把她从你的心里删除。那样一来,你不会因为她而悲伤难过。”
“可是,我没有立即把你送进手术室,我想,就算最后要让你忘了然然,也要让你听见,她最后的心愿。”
墨修尘没有插话,很安静地听着顾恺说:“两天前的下午,然然被廖经义的人抓走……”
D国和A市相差了十几个小时的时差。
D国的白天,正是A市的夜晚,顾恺第一次接到青风的电话,正是国内的凌晨时间,也是巧合,墨修尘刚好睡了。
怕他知道了温然的情况,会不顾一切的回国,顾恺给墨修尘的水里放了药,他醒来,喝了水没几分钟,便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醒来,已过了整整一天。
他还觉得自己是昨天下午睡到今天早上的,其实,是从前天下午开始,睡到了今天早上。
顾恺给他下的药份量有些重,因为知道墨修尘是个毅志力超强的人,怕药量太少对他不起作用,他便多放了些。
在他睡觉的时间里,A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天下午,覃牧接到温锦的电话,得到廖东兴和秦森